我無意握得很用力,不過病人卻痛得想把手掙開。
「對不起,我還是辦不到。」
「你本來想做什麼工作呢?」
看到大家的視線往自己身上集中,十歲小女生的臉泛起了紅潮。她雙手夾緊側腹,站得直挺挺的她搖晃自己小小的身體,還很有節奏性地用腳指尖輕敲地板。
「依茲拉跑得很快,大概想當郵差吧?妮娜想當什麼呢?你長大之後想做什麼?」
「我啊,我想當老師。」
病人勉強笑了一笑,高燒使她的嘴唇乾燥龜裂,還稍微滲出鮮血。
「老師啊~不過當老師不是很辛苦嗎?」
「因為我覺得老師很了不起。不僅會寫字,還會看書,而且每天都能到學校喲。」
「但是每天必須上學的不是當老師的大人,而是學生吧?」
「可是學生幾乎無法去學校,因為大家都必須工作。」
原來蘇貝雷拉的人民過著這樣的生活啊。
我觸碰妮娜的手掌開始慢慢感受到熱度。陣陣的疼痛向我襲來,胸悶與倦怠感模糊了我的思考能力。我拚命撐起眼角,不讓自己的頭往前傾。
「古蕾塔想當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