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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有人說他嘗試畫了插畫,還靦腆地拿出畫冊時,浚達終於停下腳步。

「……啥!?」

看來這個修道園平常真的是缺乏刺激。

根據自稱沒幫魔族療過傷的溫泉醫師(這稱呼有點怪)的說法,他已經給患者服下了止痛藥、止膿藥之類的,反正能治各種症狀的藥都給了,因此患者可能不會很痛苦,但不保證是否能保住他的命。

「看來今晚是威脅期呢。」

「應該是『危險期』吧?」

雖然這醫師的冷笑話跟我有得比,不過當他把垂死的蓋根修伯放在門板說:「那麼今晚的醫療就到此為止」後,就很低調地離開。當我們回到旅館時已經快接近黎明,應該沒多久就即將日出了。

當氣息微弱的男子被搬到孔拉德的床上,古蕾塔就一直守在他身邊。而我心中的妒火正熊熊燃燒。就一個當爸的人來說,這實在是很幼稚。

「請陛下別靠近他,可以的話請跟沃爾夫回隔壁房間吧。」

「為什麼?那傢伙不是沒力氣握刀了?要是我還會被那種重傷傷患暗殺,也未免太別腳了。」

「不,千萬不可大意。畢竟你已經窩囊到讓人不禁想主動保護你呢。」

這算是稱贊嗎?後腦靠在牆上的沃爾夫拉姆,睜著因睡眠不足而充血的眼睛說道。

「不過實在讓人想不通耶,蓋根修伯為什麼要殺你?就算那傢伙跟孔拉德有宿怨,但也不是反王權派啊?」

「修伯應該不知道有利是魔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