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約札克硬拖回休息室之後,我拚命踢椅子、槌牆壁、看到人就大吼大叫,整個思緒變得非常混亂。雖然這種樣子很難看,但我就是沒辦法冷靜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那是什麼態度啊!?」
先前的氣氛完全消失,只殘留沉重又難受的空氣。大概是被推倒在地上的預備用武器敲到了吧,水桶發出好大的聲響。此刻我找到了一個很適合的出氣筒,於是不斷把它的表面踢到凹陷為止。
「他被冼腦了!他的腦子一定被人動過手腳!美式足球員不是在那裡嗎美式足球員」
「有利!」
「那傢伙最擅長操縱別人的腦袋。那叫什麼來著,『靈魂的溝渠』是嗎只要針對那裡亂搞一通……」
「有利!你別再踢了好不好!這樣我會無法專心的!」
坐在椅子上的沃爾夫拉姆輕輕闔上雙眼。環抱著胳臂沉思的他,食指還神經質地動來動去。
我則像被關在牢籠的野狼一樣,焦躁地走來走去。
「他被操縱了,絕對沒錯,否則肯拉德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村田一直設法讓皺在一起的眉頭恢復原狀。
「可是就我們所見,感覺不出來他被人操縱。而且照你們之前所說的,他應該少了左臂才對。」
沒錯。
幾分鐘前站在那兒跟我們說話的肯拉德,左右兩側的手臂都還完好如初。無論是握著的觸感或體溫,都不像是義肢的感覺。
可是,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那個可怕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