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連開口說話都覺得辛苦。我把後腦勺靠在沃爾夫拉姆胸前,拚命忍住眼底的疼痛感。那跟感冒發燒前的疼痛感是一樣的,連想要動手指頭都很辛苦。
我這半調子的魔力大概連一個人都治不了吧正如很久以前某人所說的,魔力並不是萬能的。我望著美麗的銀邑刺繡壁紙這麼沉思著,還聽到建築物外面隱約傳來的金屬聲及士兵們的吶喊聲。
飄在半空中的視線前方是我懷唸到想哭的身影。
是肯拉德。
他微皺著殘留傷疤的眉毛,欲言又止地看著我。雖然聽不到他的聲音,卻做出我已經聽膩的單字的唇形。
有利。
在失去自制力的意識裡,我努力舉起重如石頭的手
管他的衣服是什麼顏色!
衣服的顏色根本就不重要!
肯拉德的膝蓋往前移動,右腳跟也從地板上抬了起來。但是不一會兒亮灰色的物體卻擋住我的視線,再也看不到他散發著銀色的虹彩。
室內隨即響起刺耳的金屬聲,飛舞的火花消失在光線照不到的桌子後方。我因為判斷力降低的關系而無法瞭解發生了什麼事,還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察覺出那是刀光劍影的聲音。以出鞘的劍擋開最初的一擊,云特往我背後縱身一跳。我這才發現剛才擋住我視線的亮灰色是他的背部。
「只要你敢接近陛下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
「你是認真的嗎,云特」
這時候的我只聽到肯拉德略為動搖的聲音,以及劍鋒改變方向的聲音。馮克萊斯特卿的長發從肩膀滑落到他的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