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直被我凶的人,竟然會反過來稱贊我,害我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躲起來。
「……不可能有那種人的。」
他眯著無法辨識出顏色的眼睛,優雅地搖著頭說:
「我相信有。」
的確,澤塔跟茲夏帶來給我的那封信上,並沒有寫著任何拜託請求救援的事情。
只是寫了他們希望救一個名叫貝尼拉的人或地,這點連充滿知性的馮克萊斯特卿云特都還無法解讀。
然而我卻擅自發揮想像空間,認定神族的人們就是難民。
所以我沒有被稱贊的資格。
對那些事一無所知的薩拉列基,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
「當乘坐救生艇的他們被發現之後,我的部下就不斷地詢問他們原因,但他們怎麼樣就是不肯說。所以我才……判斷他們一定是在接近大陸的海域遇難,並向我們求救,所以才想盡快送他們回到祖國。看來我不應該光靠臆測做事。有利,希望你告訴我,我應該對他們做些什麼何種解決方式對他們才適當」
「這個嘛……」
一股痛苦的感覺湧到我喉嚨深處。總覺得有人在偷窺我的內心底層,害我呼吸越來越困難。而這段期間他那握著我的雙手一直沒放開。
「……我們一起想想看吧。」
我只能這麼回答。
「你的國家在這種時候會如何因應」
薩拉列基突然把臉貼近。他的眼睛雖然因為隔著鏡片而看不出瞳孔的顏色,但是卻閃耀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