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色賓士車的車門打開,一名也身穿著黑色軍服的男人從車內走了下來,幾個原本走在人行道上的人則低下頭不敢正視他。他把別有骷髏徽章的帽子重新戴正之後,揚起嘴角對艾普莉說:
小姐,你們准備上哪兒去呢?
我們打算換飯店住。
哦~那是為什麼呢?
誇張地聳著肩膀的軍人,左手戴有卐字的紅色臂章,撥到耳朵後的金發被午後的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從他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可以明顯看出他正在開心地嘲弄他們這些外國人。
那兒是柏林最高級的飯店。總統也相信那裡應該可以讓你這位來自美國的千金貴客感到滿意。啊,只不過
充滿優越感的藍色眼睛看了亞裔美國人一眼。
你的夥伴可能會住得比較不舒服。
這應該不關你的事吧?
怎麼可以這麼說呢,frau葛雷弗斯。畢竟你滯留在德國的這段期間,我可是奉命要照顧你的起居生活呢。好了,請上車吧!想去哪裡由我送你去吧。哎呀,那位法國人怎麼了?他的行動跟我國的足球運動一樣,毫無規則可言呢。
照雷江的說法,這國家的足球只知道防守,踢起來一點也不過癮,似乎很無趣呢。他還說,雖然德國的足球踢得很不好,但如果不轉世投胎個兩三次是無法理解的。
對貌似恭維,實則無禮的措詞感到不耐煩的艾普莉,避開賓士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