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該安靜的時候就越想打噴嚏,但幸好我沒有鼻炎,而且這個狹小空間也沒有蒼蠅或蚊子飛來飛去。不過傷腦筋的是,我反而有股打嗝的沖動。就算我想伸手摀住嘴巴,可是我兩手都動彈不得。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瞬間,一隻不屬於我的手掌貼在我的喉嚨跟嘴巴上。那股冰涼的感覺壓住我想打嗝的沖動。
當我屏住氣息之後,終於聽到隔壁的棺材被用力合上,貨架的布又蓋回原位。這時候從外面傳來奇妙的哭聲,當我知道那是負責查驗的官員看到遺體之後的嘔吐聲,瞬間讓我從想打嗝變成想笑。
他們看到的是正在裝死的約札克。躺在棺材裡的他,表情到底有多麼苦悶?看來古裡葉果真是演技派女星。
等了一會兒,載貨馬車終於開始緩慢移動,我們同時嘆了口長長的氣。
太好了,看樣子是矇混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擠在這裡面我不是從陽台上摔下去嗎?
當最後一刻的記憶蘇醒,一切就有如連鎖反應一般浮現在我腦海。還想起我對偉拉卿不客氣的模樣。
我從窗戶掉到石板中庭竟然毫發無傷,真是超級好狗運。
你是摔到貨車上喲!剛好掉到堆積如山的稻草上。
什麼嘛,原來沒機會列入九死一生特別節目的內容啊?
我跟克裡耶也隨後往下跳,幸虧搶在城裡的士兵之前找到你,但因為無處可逃
那時候你的袖子碰巧往上卷,結果你的手臂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學人趕流行去刺青?
怎麼可能!
根據肯拉德的說法,載貨馬車的主人一看到我左手的傷痕,就把我們連同稻草載到不會引人注目的地方。接下來就由在那個地方會合的葬儀社接手,假裝要搬運遺體,把我們送到郊外的墓地去。
少女一面說著貝尼拉的名字,一面拚命用短短的指甲留下的六角形標志該不會是什麼護照之類的代替品吧?沒想到它還能發揮那麼出人意表的功效。話說回來,那個形狀也很像是簡略的鑽石形狀。
像我們在准備登上城堡之前的廣場上,也遇到在地上畫圖的小男孩,他還大聲唱著我熟悉的歌曲。那到底是什麼歌?歌名叫什麼來著?約札克沒聽過,但是我跟肯拉德卻有印象。
對了肯拉德,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