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幸好你平安無事!真是的,你從小就這麼魯莽。
先下車的約札克緊抱住我,雖然我被他像甩鉛球一樣甩來甩去,但也聽到肯拉德踩在柔軟濕地上說的話:
我們總算逃過一劫,沒要落到被埋進這片墓地的下場。
他看著鞋尖,然後抬頭望了一下四周的墓碑。墓地裡充滿濕氣的風毫不留情地吹過我們的頭發跟臉頰。
我沒有事先確定浮現在腦海的形容詞適合套用在誰身上,就不禁脫口說出:
是嗎?你一定覺得很空虛吧,偉拉卿。
什麼?
約札克發出錯愕的聲音。
不是嗎?畢竟不久前你們還那麼親密呢。不是還一起洗澡一起睡覺我是沒看到,所以是猜的。而且他長得漂亮又可愛,今天卻突然變了一個人我能夠瞭解你一定深受打擊吧?那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我也你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約札克跟肯拉德都用棍子刺中什麼西有物體般的眼神看著我。古裡葉甚至還半張著嘴。
虧我特地表示關心,真是沒禮貌。
不過,現在這裡只有我是國王。
我用腳尖踢了一下柔軟的地面。
你可以偶爾喊我一下陛下沒關系喔?
再踢下去好像會踢出死人骨頭。
畢竟偉拉卿應該還沒回到原來的那個他吧?像要回到過去那種單純又愉快的關系,大概是不可能了。但是至少在聖砂國的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人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