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爬上去羅──嗯、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自己爬上去呢?」
「不要太過勉強。過來抓住我的手,我把繩索固定在你身上。有利,手」
我照他的話做了。
當然可能是因為睽違許久的陽光太過刺眼,讓人無法確認人影的形狀。更何況陽光那麼溫暖,更無法靠體溫與動靜掌握他站的位置。再加上身處的環境呈圓頂狀,聲音會產生回音,所以也無法依靠聲音掌握對方的所在位置。
種種的因素對我十分不利,使得我把手伸往完全不對的方向。
「是這邊,陛下。」
「啊,這邊嗎?」
第二次也失敗了。
「等一下,難不成」
看樣子是瞞不下去了,於是我放棄繼續硬撐,改用左手矇住雙眼。讓眼睛從幾乎足以讓人感到疼痛的白色空間解脫,視野終於出現柔和的陰影。
「我看不見。情況持續了兩天以上吧?老實說我也搞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看不見?」
「是的,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光的顏色而已。」
「不是因為在暗處的關系?」
「我也希望是那樣。」
可能是覺得用摸的就能診斷病情,肯拉德的雙手覆蓋在我的臉上,用大拇指觸摸眼睛周圍。當我把眼睛閉上時,他隔著眼皮輕輕按著我的眼睛。
「我以為你是在暗處待太久了,所以瞳孔還不習慣亮光你是真的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