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歌頌的不是神,而是勇氣。就連我也一同祈禱的對象,並不是悔改的奴隸商人,而是聖砂國的每一位人民。
「這是地球的歌。」
「這麼說來,那名老婦人跟你生長在同一個地方囉!?」
「不過國家並不一樣。」
「你曾在地球見過她嗎?」
「怎麼可能!你要知道全地球的人口有多少。」
我抬起下巴望向窗外,外頭的世界好亮。雖然早已來到了下午,藍天白雲的顏色都不一樣,天空還是亮得讓我能夠判別。
「貝尼拉真是厲害。」
「雖然她的年事已高,不過的確很機敏。」
「我指的不是那個。」
想不到沃爾夫拉姆會附和我自言自語,可能是因為我們同為傷員的關系,所以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獨自一人來到聖砂國,明明語言不通,環境不熟還是活到現在。她不單只是活下來而已,還憂心這個國家的局勢,試圖解放遭受不平等待遇的奴隸,並且率領大家抗爭。而且他們不是以武力的方式,還是用和平的手段。咦,不抵抗主義是不是指這種情況呢?總之她很了不起喲,我根本比不上她。」
「你也不是追求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事情嗎?」
「但是我老受到周圍的幫助,而且我想出來的作戰計劃從來不曾順利完成,大多都是靠巧合與幸運。只能說我的運氣好,才能平安無事到現在。」
「不要講這麼不吉利的說話,什麼叫不曾順利完成……」
他說的沒有錯,沒有人會在計劃執行的過程裡,想著不吉利的事。
走廊傳來奔跑的腳步聲,沃爾夫拉姆的手裡握著劍,還發出把劍推出劍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