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如此──
「就算是那樣……」
我握拳往桌子搥了一下,不打算繼續下去。畢竟我的力氣已經從膝蓋逐漸消失,連站起來都嫌麻煩。
我跟他的距離應該沒有那麼遠,但是不知為何,肯拉德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你是否覺得我是冷酷的男人?」
「沒錯,我頭一次有這種想法。」
「這也是不得已的。」
無法忍受這種虛脫感的我,整個人坐在堅硬的椅子上,手肘撐著粗糙的桌面,臉埋在雙手之中。
「……而且你也希望我那麼做吧?要我成為一個冷酷的男人。」
「我沒有那麼說,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這跟你說的話不一樣!」
「這次的情況特殊,今後我們會盡量不讓這種事再度發生。」
踩著陶器碎片的腳步聲慢慢接近,說話的聲音從我頭上傳來。他隔著桌子站在離我非常近的地繼續說下去:
「繁瑣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們處理。無論是我還是馮波爾特魯卿,亦或是馮克萊斯特卿,不讓你煩惱任何事,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你這種語氣很像古恩達。」
「總是要有人告訴你這些事。」
「既然這樣,就讓古恩達跟我說!那樣還比較可靠,比較能夠說服我!」
偉拉卿啞口無言。
「他總比嘴巴上要接受我,但卻不在我身邊的你來得有說服力!」
「那麼就請你當成是馮波爾特魯卿說的,把它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