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到他們的手足之情,也無法改變對我方不利的現況。天真的我心想「如果一直凝視,敵人的數目會不會減少?」於是把視線移到敵陣。
那裡沒有動作,而且一片鴉雀無聲。
這個氣氛、這份寧靜忽然讓我想到夜間的墳場。
「這種安靜真討厭。」
海瑟爾跟肯拉德幾乎同時抬起頭。
「昨天也像今天等待事情開始,我知道自己的脾氣很急躁但這樣更讓人感到厭惡、痛苦。因為敵人近在眼前,朋友近在眼前,可是……」
我卻救不了他──我把臉埋在雙腳的膝蓋之間,不讓大家聽到我的那句話。
阿達爾貝魯特一面撫摸劍鞘的裝飾,一面從容不迫地說:
「國王御駕親征,親上前線的情況的確很少。」
「是嗎?」
「除了真王以外,聽說只有兩個人是志願來到最前線的。」
「想必有利會被後世詩人歌頌為勇敢的國王吧?雖然實際上你是那麼窩囊。」
「窩囊……沒錯,我就是窩囊才無法稱受這樣的氣氛。」
我被身體稍微往後仰的沃爾夫拉姆出聲嘲笑,可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想出像樣的作戰計劃,所以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一旦行動就會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總之在開戰之前都是這樣。如果戰事拉長,雙方不僅會決定休戰日,附近的村落也會過來販賣糧食。」
「你像當地人買過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