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瞪大金色的眼睛,看樣子他是第一場面對擁有鑰匙的人。
「不許順從其他人。」
我的手指伸向他的下巴,還在他因恐懼而繃緊的臉頰游移。他在發抖。
(誰!?)
耶魯西在發抖,直接傳進腦裡的聲音也因為過度恐懼而變得尖銳簡短。他在怕我嗎?害怕不久之前被人壓制動彈不得,像一隻任人宰割的青蛙的我?
我忍不住把手縮回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這和使用魔術之後的情況不同,與其說這幾十秒之間所發生的事很容易回想,倒不如說根本不需要回想,因為記憶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中斷,那種感覺就像某人借用我的身體,而且順暢地好像機長與副機長輪流駕駛飛機。
可是就算我記得身體做過的動作,說過的話倒沒有記得很清楚。我好像說了水還是火。
「不需要依賴火焰」是什麼意思?
跟我說的話完全相反,事態在火焰的助長下有所改變,我才看到一個紅色物體飛快掠過我的眼前,身旁立刻吹過一陣熱風,距離我幾公尺的一個復活組開始燃燒。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有人放火。
那不是火箭,比較像飛鏢或低空飛行的燕子。連續飛來的三法火焰讓耶魯西軍陷入一片混亂。不,正確的說法是活著的士兵狼狽不堪,復活組縱使被當成攻擊的目標也滿不在乎。
以這個狀況看來,只能認定他們沒有感情,而且想趁機逃跑也需要花費很大的工夫。
人質健康無虞的好處,就在於能夠自行脫困。我不僅可以用自己的雙腿逃走,也可以自願成為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