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自己失去記憶,根本不知道這副長相看起來不像好人。但是隨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責怪沒有多加考慮就斬斷繩子的男子──或許對別人的善行潑冷水,是自己一貫的生活方式。
「我是提醒你深思熟慮的重要。既然會把小孩子綁在這種地方,其中想必有什麼理由。不先問清楚就擅自砍斷繩索,你不認為這是種很膚淺的行為嗎?」
「不認為。」
「你沒想過路人一個不負責任的舉動,可能導致什麼嚴重後果嗎?沒有人願意把小孩留在人煙如此稀少的地方,你不認為這些孩子的父母可能有什麼苦衷嗎?」
「為什麼小孩子必須配合父母的苦衷?小孩是父母的東西嗎?小孩是和家畜一樣,能讓父母擅自處置的東西嗎?你的父母又是如何?回答我啊,黑眼的辯護者?」
遭到對方指責的他啞口無言。別說是父母,他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來。
「……那個……現在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想不起來自己是否有父母。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關於我的一切,或許我可以想起父母的事。」
「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過去。」
「先別管我的過去……你看。」
雖然反駁不成,但是他的判斷似乎沒錯。孩子們不僅沒有逃走,還蹲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根本看不清楚她們的長相。
「她們一定有什麼理由,所以才沒有逃走。恐怕是父母的耳提面命吧。」
「究竟有什麼理由?是詛咒?還是當活祭品?」
男子蹲在草地上,一把抱起其中一人,肩膀的肌肉也因為使力而抽動。
「你抱她做什麼……」
「另一個就交給你了。」
「要抱著她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