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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要報上姓名,可惜偏偏打不開記憶之間。」

孩子們不明白他的心情,以享用頂極晚餐的模樣不停啃著盤子裡的硬肉。

「我沒名字。」

「怎麼可能?」

「不久前還有,但是因為瞬間的沖擊讓我失去姓名跟直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不過幸虧我記得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真是方便的選擇性失憶症。」

「唉呀──」

可能是把他說的話當成笑話,女人掩著略大的嘴巴笑了。不過以酒女來說,她的手指也太粗,而且奇怪的也方還長繭──那裡不是廚師握菜刀的位置。

「莫非妳是從事打鐵的工作?」

「沒錯,你的觀察真細微。啊──不過千萬別跟我說女人當什麼鐵匠,那些話我已經聽膩了。我只是決定在繼承人長大以前,先由我接手家業。然後也別問我既然不是酒女,沒事待在夜晚的酒館做什麼。我只是用自己賺的錢喝酒,不打算搶酒館裡那些女人的生意。就算我會招攬打鐵的生意,但是不做過夜賣身的生意。以前不會,未來也不會。」

「這麼說來,妳是在一天的工作之後,過來酒館休息一下?」

「關於那個,我並非只是為了休息一下才來的。」

她忽然把頭轉到一旁,有著熟悉金發與藍色眼睛的男子正站在那裡:

「妳說妳是鐵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