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美國喲。而且現在是小有不對。」
「對、對不起~~」
「這樣就對了,爸爸媽媽不是經常跟你說嗎?球要往左外野的觀眾席打,千萬不能對著人打。」
「可是我不是全壘打王……」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練習對著月亮打吧。」
話說回來,一個還沒念幼兒園小孩子,怎麼有辦法讓足球飛得那麼高,力道強到在成人女性的臉上留下痕跡?他的腳又不是很長,個子也不是很高。而且他既不是踢也不是投球,而是用充氣球棒把球打出去。
與其說是打棒球,比較像打高爾夫球吧?
倒是那對母子無視圍觀觀眾的疑問,開始聊了起來。
「小有,那不是棒球,而是板球喲!」
「板橋?」
耍白痴。
「不對不對,不是木板做的橋,那個踢了腳會痛喔。還是你也不能踢被子,否則肚子會著涼的。」
兩個人都在耍白痴。
這對不需要有人吐糟的母子,就是後來與我的人生有重大關系的澀谷家。
穿著少女風格服飾的澀谷媽媽一面揮舞兒子的手一面說道:
「小有是花莖很長──的鬱金香班喔。太好了──鬱金香畫起來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