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我要去跟老師說!」
「要說就去說。走吧,寺川。我把沒在用的手套借你。」
澀谷與棒球社學弟也徑自拉著新隊員離開。
或許是計劃不如預期而感到不甘心,那個女生立刻跑去教職員室打小報告。老師,隔壁班的澀谷同學擅自帶著寺川同學換班了──就某種意義來說算是說到做到,但是對於自己是霸凌事件主謀一事隻字不提。
當天放學,澀谷家的監護人就被找來學校。
要去補習班的我雖然不在現場,但是從貼在校長室門口偷聽的人轉述,澀谷只說:「我想要守右外野的人。」接著什麼也不肯多說。
「小有真是的,不能因為那樣就突然交換選手啊?那種事一定要好好經過交涉喔。」
他的母親身穿少女喜愛的華麗服飾,輕松把兒子的越權行為一笑置之。
當時間有露餡的t計劃勉強維持一個月之後,導師終於因為某個契機知道這件事。
雖然老師對同學說:「大家要體諒遭到排擠的同學心情。」不過那些只是罰跪的人大概無法瞭解寺川內心的感受。
至於理應遭到心理霸凌的被害人,則是跟著規規矩矩前來迎接的澀谷,一起過著每天練球的日子。就算全班都不理他,但是除了上課時間,彼此根本沒有其它接觸。加害者因為期望落空而開始竊竊私語,並且暗自批判主謀。但是對於寺川來說,早就不把那個排擠自己的組織放在眼裡。
等到大家注意時,他已經變成捧著全新手套與棒球帽,一到午休時間就沖到校舍後面的出色棒球少年。可能是汗水、皮膚曬黑與沙塵的關系,已經看不到過去懦弱內向的模樣。
「啊──我知道了!」
眼前的發旋突然有了動作,煩惱的棒球小子抬起頭來,差一點就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