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升學班,但也不是遭到隔離的特別組織。我們還是跟普通同學一樣,待在各自教室裡──不過先別管那件事。
「幫助霸凌受害者的人,是硬拉他加入棒球隊的你吧!?」
「幫助?才不是,我只是想找個能守右外野的人。」
他一面抓著紙杯搖動碎冰發出聲響,一面開口:
「我也只是稍微聽到,好像是下課時不會有人跟他說話,整天都不理他。要是比較懦弱的傢伙,肯定三天就會投降了。他竟然有辦法持續那個種狀態一個月。要是我遇上這種事,就每天逃課跑去球場。不過寺川能夠熬過來,也是多虧那個4126先生的電話。」
你真是厲害──
「就表面上來看是全班參與的計劃,也沒有人跳出來保護他。不過因為那通電話的關系,就會覺得他不是孤單一個人,讓他相信這個敎室裡有暗自支持自己的人。寺川是托那個傢伙的福才熬過來的。畢竟這很需要勇氣不是嗎?雖然我不太清楚,不過當時如果稍微表示不贊成,反而會害得自己變成目標不是嗎?」
澀谷搖晃只剩下冰塊的紙杯說個不停:
「了不起,那個人真有勇氣,令人尊敬。他還斬釘截鐵地說自己不參加那個計劃,如果打算把他當成下一個目標也沒關系。那個人很帥吧!?問題是他搞錯說話的對象……他竟然打錯電話到我家。真想不到會在重要時刻發生失誤。」
「才沒有打錯!啊……」
不像「村田健」的激動模樣,讓他訝異地目瞪口呆。澀谷停止搖動空紙杯,目不轉睛看著我的眼鏡:
「怎麼了?」
「不,沒什麼。總之我覺得那通電話並沒有打錯。幸好不是打給別人,而是打給你。」
他舉起雙手,身體靠在椅背上做出彷彿大喊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