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雖然說這是欺騙行為,但是被害人到底存不存在也還是個未知數。正義感強烈固然很好,不過想像力過度也是小有問題。這艘剛出航的客船上,是否真的有滿心期待戲法大會而忍受暈船痛苦的小孩呢?
然而,現場倒是有個已經失去耐心的大人啦!
孔拉德停弄正在整理行李的手,回頭看看舒適的室內。用強迫手段硬是同行的保魯夫拉姆佔住了豪華的大床。正想瞭解他是否接受有利這種行為,有利卻提高聲調緊張地說:
「啊,對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保魯夫了?」
「那麼,您打算怎麼做?」
孔拉德忍住笑意地問他。有利一定會將手擺在口袋旁邊握緊拳頭,稍微挺直背脊堅定地回答這個問題吧?而且改變了顏色的眼珠還會閃閃發亮呢!況且,自己早就猜到他會怎麼回答了。
「所以,孔拉德,我一定要替孩子們做些什麼才行!」
我就知道。
孔拉德不想問他「為什麼是您替孩子們做些什麼呢?」也沒有絲毫想說「其實我有一大堆事情想請您幫忙……」的猶豫。只是,光說「我知道了」又很無趣。於是一面闔上衣箱的蓋子,一面這麼說:
「是我們哦!」
當然,一時之間有利並不會感到把孔拉德拖下水的罪惡感。
有利的提議,對容易難為情的他來說是很罕見的計劃。他說要在晚餐以前精通連初學者都會的簡單魔術,然後只針對小孩子表演。即使在短時間內進行特訓,可能也無法取代天真無邪的笑容。
「不知道小孩子喜歡什麼樣的戲法耶?是從胸口飛出鴿子呢?還是從帽子抓出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