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骨頭這種行為,真的稱得上愛嗎?村田的知識有時會讓我感到背脊發涼。
當你來到陌生的國度,第一件事就是找大使館或領事館。如果找不到就找當地機關的觀光課。遵守那個法則的我們准備前往市中心。
無論我們用不自然的姿勢走到哪裡,石板地的顏色都沒有改變,海水的味道也沒有消失。加上可能有水跑進耳朵的關系,還聽得到「嘩啦嘩啦!」的海浪聲。與其說是海浪聲,倒不如說是海浪拍打小船的聲音,或是船槳咯咯作響的木頭摩擦聲。
覺得奇怪的我把軍服拉開,發現四周明明是街道,中央的水路卻有幾艘像是鳳尾船的小船來來往往,然後讓乘客在目的地上下船。
「想不到是充滿海水氣息的城市。」
「真想不到,這裡就好像那裡。」
村田以彷彿進入酒吧的客人,用熟悉的動作撥起衣襬發出感嘆:
「水上港灣都市venezia。」
「你是說威尼斯?」
「那麼說也沒錯。想必這條運河就像道路一樣分歧,靠著鳳尾船代替公交車移動。哇~~好令人懷念venezia。」
「你去過嗎?」
「以前靈魂的持有者曾經住在那裡。當時還不叫意大利,而是威尼斯共和國。」
「那麼久以前!而且好有上流社會的感覺。
我們中間隔著古恩達的腰,因此我看不到村田的表情。不曉得他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述說這種鄉愁呢?
「當時的我經營面包店,過著很幸福的人生。」
「嗯。」
我簡短回答並且點頭。聽到他說幸福,我覺得很開心。不過聽到我不熟悉的人生,也有些遺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