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知道那句沒說完的話後面是什麼。
我是魔族的國王,也是魔族的代表。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會這麼說。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逃。要是這麼逃跑,不就等於認罪了?」
看起來是常識派的馮波爾特魯卿已經無法反駁。
「要是就這麼逃走,那麼我將永遠被這個國家當成罪犯──因為沒有偷竊的石頭以及沒有犯下的罪行被當成竊盜犯,所以我不能逃。」
對不起,古恩。我先在心裡默默向他道理。對不起害你白忙一場,但是我無法忍受被別人誤解。
「我知道自己的立場,但是如果我被當成是犯人,你覺得往後再來到這塊土地的夥伴會怎麼樣?」
我若不是幫自己洗刷嫌疑,魔族不就會被當成一群犯了罪也無所謂的人嗎?
輕聲呼吸的村田隔著我的肩膀插嘴說道:
「眼前的情況並不適合想那麼久遠的事。」
不曉得這句話是在對我說,還是對古恩達說。
「我想以後來這裡的同胞,也會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安全。反正以後還是有辦法洗刷你的嫌疑,現在先暫時離開,擬定好確實的作戰計劃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我慢慢搖頭說道:
「我不逃。」
如果是肯德拉,現在一定會笑著說聲:「我就知道會這樣。」如果是沃爾夫拉姆,漂亮的臉一定氣得通紅,然後說聲:「所以你才會這麼窩囊。」
馮波爾特魯卿古恩達和他們不一樣。
他停止防禦與攻擊,放開剛才奪來的劍。金屬落在濕答答的石板地上,發出堅硬的沉重聲響。
然後垂下雙手表示放棄抵抗,同時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