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刻意隨聲附和,馮波爾特魯卿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反而是監視我們的幾名士兵,根本沒在聽我們的對話。可能是察覺到我們無意逃跑,因此忙著做自己的事,不是在拔指甲的細刺,就是在確認刀刃缺角。
對他們來說,我們這些被當成囚犯的人所講的話已經不重要。
多虧這群士兵不熱心,對我們來說很慶幸有這種待遇。
「你聽清楚了,我以前經歷的只是個別的人生過程。而那些記憶之所以留在我腦袋,不過是靈魂過去的持有者曾經看過或聽過的經驗。」
「這我當然知道。」
小船旁邊又有什麼東西跳起來,這次明顯看得出是魚。那是小孩子的手掌就能撈起的紅色小魚,模樣跟大小跟地球上的金魚很像,但是不像和金,而是像龍睛或荷蘭獅子頭(註:和金、龍睛與荷蘭獅子頭都是金魚的品種)那種華麗的品種。
「三位大人──」
船頭又傳來讓人聽了會受不了的尊敬語調。
「我們已經到了。」
水路的盡頭是佔滿眼簾的白色與藍灰色的建築物。雖然不知道是警察局或法院,但是在這個悠閒的水上港灣都市裡顯得既莊嚴又陰森。撇開它的形狀是沒有任何裝飾的長方體不說,少得誇張的窗戶也讓我感到很在意。
明明面對港口與大海的那一面,是白天陽光照進來的方向。
但是我馬上就知道理由──因為那裡是不需要窗戶的地方。
第十六卷 前方就是魔的鐵柵欄!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