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恩達!你在嗎?喂~~你在那邊嗎!古恩!」
搥打牢獄牆壁的我只聽到拳頭與石頭撞擊的聲音。盡管如此,我還是一面捶打牆壁,一面重復呼喊古恩達的名字。
「冷靜一點,不是那邊!是我這邊,我的隔壁!」
直到聽到鄰居先生急忙透過牆邊的溝道阻止我為止。
「那你幫我喊,請你幫我叫他。」
「怎麼了?為什麼那麼急著找他?聽你的聲音應該還很年輕,也知道你陷入困境感到不知所措,但是你這個樣子怎麼上戰場打仗?」
「這還用說?因為我跟你不一樣,還不曾上過戰場!」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才驚覺自己失言了。
沒有人喜歡上戰場。就連我隔壁的那個男人,也是因為奉上頭命令逼不得已才上戰場。就算他是自願的,應該也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們不得不戰斗吧?但是我的說法簡直是針對他個人,而且好像覺得幸運生在和平時代自以為了不起,然後把錯歸咎在他身上。
果然沒錯,牆壁那一頭再度陷入沉默。
聲音消失之後,我感到更加膽怯。加上自己以前曾有過類似的經驗,所以更加害怕。現在可以透過小窗口看見燈光,因此不用擔心視力有什麼問題。但是當人獨自處在又黑又冷的空間裡時,不禁會懷疑自己究竟能保持理性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