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商人的名字,奇南有點嚇了一跳。他曲身看往肯拉德,但是肯拉德刻意讓看起來像兒童用的小刀閃耀光芒:
「不要看我這邊。要是讓陛下看到就糟了。」
雖然距離還很遙遠,但是肯拉德知道有利與吉恩達正朝著典獄長室走來。那個聲音他是不會聽錯的。
「那個人鐵定會煩惱該不該原諒你犯的罪。而且還會讓他因為對沃爾夫拉姆的罪惡感而感到心痛,我不希望給陛下製造麻煩。」
「有利陛下怎麼會在這樣的異國……」
「你沒有必要知道。倒是你仔細想想,奇南。要是你對僱主說出在這裡發生的事,盒子搞不好會被奪回並且交到人類手裡。那樣一來,魔族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跟哥哥都上過戰場。奇南自己雖然平安返鄉,但是同為弓兵的哥哥卻失蹤不見人影,他也持續在尋找哥哥的下落。這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戰爭的無情。
「即使那樣你也要說嗎?」
原本往後看的奇南轉過頭,沉默不語。
可能是剛從治療室回來,拉娜坦站在典獄長室前面准備開門。女典獄長訝異地打量拿刀抵住囚犯的肯拉德,以及剛入獄沒多久的受刑人。
嬌小的身體顯得很緊張,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過跟她剛才受到操縱的狀況不一樣,她的聲音跟遣詞用字都與往常一樣: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男人喏?」
「我希望以新的罪狀把他關在這裡一陣子。這個嘛~~要是能暫時待在地下的禁閉室,這個男人應該會感到很幸福。」
聽到待在地下室會很幸福,拉娜坦典獄長露出訝異的表情。也許是馬上放棄推測肯拉德為什麼會這麼說,於是用力點頭表示同意。大概覺得反正也不曉得魔族到底在想什麼,也不可能會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