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没法跟外人说,但是程心远不是外人,他和程心远是彼此情感上的垃圾桶,相互倾倒相互恶心,谁也不占谁便宜。
程心远接电话倒是快,不过嘴巴上却忘不了拿乔,他语气轻蔑的让翁驰最好有事快说,他稍晚一点还有个艺术展要参加,忙得很。
“那你去看艺术展吧。”可惜,翁驰从不吃这套。
“……侬做啥?!”
翁驰一声冷笑:
“要不要听?要听就态度好点。”
“姓明的!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啊,没说非要你听啊,我给汤奕泽打电话好了。”
“艹!”程心远不耐烦而又无可奈何,“你说你说!你td快说!”
翁驰稍稍斟酌一下用词,他把他和简策的事用春秋的笔法描述了一下,说完之后程心远那头陷入沉默了。
“人呢?怎么不吭声了?”
“我怕我张口就是脏话,影响不好。”程心远语气颇为诚恳的说,“你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你之前费劲巴力的追他是为什么,为的是把人家光溜溜的扔酒店里吗?”
“瞧你说的,好像我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翁驰不高兴的撇撇嘴,“你之前不是还反对我追他吗?”
“所以你为了我报复了他?可以啊,为你鼓掌给你点赞,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呢?”
“放屁……”
“那不是因为喜欢我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你突然发现他不是你的理想型?发现他脱了裤子有痔疮?发现他约你开房目的不纯?还是你真的只想柏拉图不想谈其他?”
“我……”
“翁驰你其实早知道他什么人吧?关于这个咱们也聊过不少,他这样的人圈子里遍地都是,自力更生的才是圈子里的异类,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为什么今天突然嫌弃他啊……”
程心远在电话那头“呵”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有所隐瞒,但是隐瞒了什么我就不问了,你自己弄灵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