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天还未亮的清晨,却有个年少的身影在一旁举着相机,不知道在拍什么。
偶尔的,还会传来一些少年的自言自语,像是在跟谁说话。偶尔也会传来一些轻微的笑声。
当时的傅从爵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多看了那么一眼。
后来再见到阮棠,是傅从爵坐在车上,阮棠扮成小丑在发传单。突然的,少年敲了敲他的车窗,原以为是要推销或者是塞传单,结果阮棠却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小电驴。
起初傅从爵只是以为,是那里不让停车,便直接开车离开了,后来一次路过,却发现那辆小电驴的主人跟别人吵的不可开交,听别人说才知道,那个小电驴的主人是个喜欢碰瓷的,而当时阮棠敲他车窗的时候,傅从爵的车就停在那辆小电驴的旁边。
那以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就像是普通的过客。
直到那天,阮棠在大雨天从大伯家跑了出来,并且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了一只受伤的猫。
穿着单薄t恤浑身湿透的阮棠,将浑身脏污的小奶猫抱进怀里,随后匆匆从傅从爵的车旁走过。
两人好像又开始了巧合的碰面,傅从爵总是能无意间看见少年的身影。他就像是会□□,总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工作,跟老板预支兼职费,也总是被拒绝,有时甚至会收到一些不好听的话。
当时的阮棠给傅从爵的印象,是对金钱的渴望。
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多到让傅从爵感到麻木厌倦。然而他却看到阮棠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边握着药膏给小奶猫上药,一边忍着抹眼泪的样子。
傅从爵忍不住无奈叹了口气,明明只要放着不管就好了。
傅从爵走下车来到阮棠面前,冷漠出声:“这只猫,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