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熄灭,里面的人飞快跑出了屋子。月光下,那锋利的刀带着寒光,将一双含着杀意的眸子倒影出来。
“被发现了!”
此时,沈大蹲在不远处的树上喂蚊子。周围树杈子上,还有几个同样是跟来做事儿的人。像昼伏夜出的猫头鹰,紧紧缩着。
“我说老大,他们往酒楼的去了。”
沈大拍了拍胳膊。“两个人进去搜房子,剩下的人跟我一起。”
——
月黑风高。
沈无璟从书院当中出来。
他犹如闲庭散步一般抱着怀中人走着,春风微冷,撩动交叠的衣摆。
哥儿轻咛着往怀里钻。
沈无璟低头,藏在夜色中的眸光温柔如朗月的清辉,柔和地将怀中人笼罩。他脱了自己的外袍将人紧紧包裹,脚下不停。
远处还有几十米就到酒楼门口。沈无璟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听着两道不断逼近的脚步。
眼睛微眯,他仰头。
脚步声在围墙外停止。定睛一看,有人在往后院的围墙上翻。
“来得还挺快。”话声融入夜色,被顷刻掩埋。
那刹那,一个麻绳顺势而下直接勒住那正试图翻上围墙的人的脖颈。
沈无璟眸子一转,颠了颠自家夫郎,声音沉冷。“真蠢。”
他借力飞身,踩着那被绑起来的粽子上了三楼。粽子脑门儿一疼,被布堵住了的嘴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挣扎。
他的同伴见势不对要跑。
沈二手中的大刀直接往前一扔,歘地一下深深扎入那逃跑的人身前,没土三尺。沈二咧嘴憨厚一笑,顷刻飞身上去一个泰山压顶,将人压得闷咳出声。
第二个粽子再次绑好,沈二手臂肌肉凸起,只单手拎着这一坨东西往上空一抛——人落进了后院儿。
还不用他自己翻墙,多么的贴心。
沈二嘿嘿一笑,一个借力腾空入了后院。
楼上,外面的喧嚣完全吵不到已经熟睡的人。叶白柚被放在床上,他熟练地翻个,手在床上摸了摸。
沈无璟看着他渐渐拧紧的眉头,坐在床沿给他拢了拢被子轻哄着。
琴姨听见动静过来,细致地将两个奶娃娃放在叶白柚怀中。
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小家伙们在叶白柚怀中拱了两下,向着他们的小爹爹小手手搭在他身上,睡得更熟。
沈无璟道了谢,将琴姨送出去。
关了门回来,看见床上着一辈子的宝贝。沈无璟眸光缱绻,笑意浅浅。
他灭了灯上床。将手横过自家夫郎的脖颈,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腰,手掌贴着小娃娃藕节似的小肉腿上。
一家四口,紧紧挨在一起。
——
次日,窗外下着绵绵细雨,吹进来的风有些微凉。
叶白柚鼻尖拱了拱自家相公的胸膛,缓缓睁开眼。
沈无璟坐在床头并没有下去,叶白柚鼻尖耸动,闻到了身前的一股墨香。
他想也不想,脖子支棱起来一嘴叼着他手上的书往边上一抛。转而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像刚睡醒的小猫轻轻蹭了蹭。
“相公,早上好。”黏黏糊糊的声音,含着溏沁。
沈无璟捏捏他的鼻头,长臂一展,将床里侧被抢了小被子的两个奶娃娃盖上。
他柔声道:“夫郎早上好。”
“儿子在呢?”叶白柚寻着他的动作歪头。
“嗯。”沈无璟手收回来护着哥儿的脖颈,“昨晚琴姨抱过来的。”
“喂了吗?”
“喂了的。”
叶白柚仰头看看男人,又歪头看向自己的崽崽。想了想,他还是紧紧扒拉着男人的窄腰脚丫子缠上他的大长腿。
“相公,昨晚那两个人是乌家的人吗?”
“不是。”沈无璟哑声,指尖撩动哥儿脖颈的乌发。黑发雪肤,让人想重重地在上面弄出红润的痕迹。
“不是?原来我们酒楼招了这么多人的眼红吗?”
沈无璟低头,鼻尖相贴。“嗯,夫郎生意好。”
叶白柚笑眯眯道:“我就当你是夸我的了。”
“本来就是。”沈无璟双手探入被子,一掌盖过哥儿的腰提上来。唇至于哥儿的鼻尖而下,吻住唇,轻轻撩拨着哥儿的身子。往下滑过觊觎已久的脖颈。力道重了些,让哥儿的白皮逐渐被烈火烧灼微微泛红。
手轻轻抬起,钳住哥儿的腰肢往上。鼻尖碰到阻碍,他启唇。
叶白柚轻咛一声,软趴趴地将手抱住男人的脑袋。
“相公。”
“嗯。”
“快没了。”
沈无璟慢悠悠地换了个地方,轻声道:“若是一直有就好了。”
叶白柚脖颈由白皙变成粉最后转为红润,他眼中含泪:“沈无璟你儿子还在这里呢……”
叶白柚用说话遮掩住自己的羞恼。腰掌控在男人手中,他像任人宰割的鱼,只能张着嘴巴喘息。
好半响,男人的手劲儿松了。叶白柚重新落入那宽厚的怀中。
他报复似的一口咬下,连着衣襟带着皮儿,在那光洁的胸膛咬出了好几个牙印。
沈无璟低头与叶白柚额头相抵,声线慵懒:“夫郎是不是要换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