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高强度的比赛、赛后与江思真的对峙,都让他乏累无比。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啊?爱谁管谁管,他不在乎了。
“说吧,想要多少钱。”何青阳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火光没有了,有的只是一片荒芜,就像他那因为被强吻而沾染上红晕的嘴唇也很快褪去了血色一样。
何青阳可以不管江思真到底欠了多少钱、可以不在乎江思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想夺得冠军;但他必须得在乎自己的职业生涯——
他连冠军都没捧过一次,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草率且尴尬地退场。
如果江思真以他俩的吻照来威胁他的话,何青阳悲哀地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这个普罗大众对同性恋接受度极低的社会环境下,如果这种照片一被爆出来,何青阳都可以想象得到等待自己的结果会是什么。
被雪藏还是坐冷板凳?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何青阳想要的结局。
“也不多,”江思真的脸上浮现起一抹苍白的红晕,像是刚出嫁的小媳妇,在公婆面前不好意思地扭扭捏捏、轻言慢语。
“我还差三十万。”
江思真还真的不拿他当外人,也不跟他客气,一张口就是三十万的巨款金额。
江思真还没成年,他到底在哪里欠了这么多钱?
“你先借给我,我会还的!”江思真背靠在墙壁上,焦急地说,眼尾通红,眼眸里盛满了哀求,生怕他不借给他那三十万。
多会装啊。江思真现在就是一个被巨额贷款逼的走投无路的年轻赌徒,用各种或恶劣或可怜的手段胁迫何青阳借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