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的这么单薄,怎么还用冷水洗脸?”何青阳看着江思真湿漉漉的黑色头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怎么就学不会照顾自己呢?
江思真张了张嘴,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单词。他现在大脑成了一坨浆糊,有限的脑细胞分辨不出何青阳说话的意思。
他烧糊涂了。
何青阳看出来江思真的状况很糟糕,他焦急地站起来,往外面瞧。外面的滂沱大雨迷住了他的视线,这么大的雨,他应该怎么带江思真去医院?
把江思真一个人放在这里,他先去买把伞又不放心——
何青阳咬了咬牙,心一横,打开了手机。
他从黑名单里把一个电话号码放出来,随即拨通了这个号码。
“嘟嘟”的电话忙音响起来,何青阳把披在江思真身上的外套替他紧了紧。
“喂,傅海冬吗?我是何青阳。”
“我才走了几分钟,你就这么想我啊?”傅海冬的心情听起来很好,还有工夫跟他开着玩笑。
“……我、我找你有事,你能买一把伞送到这边的公共厕所吗?”何青阳压着嗓音,低声下气地说道。
“哦?”傅海冬的嗓音含着蜜,听起来甜津津的,有种拔丝般的粘腻感,“你是在求我吗?”
傅海冬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纯黑色的伞,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笑。
“你竟然会为了他来求我,看来对他真的是真爱……”他话锋一转,薄薄的唇齿间蕴着一抹凉凉的笑意,“可是,我也会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