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拉开了现在在韩栖头上的那只手,转而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爸已经在车里等你了,再见,妈。”赶客之情溢于言表。
江梦狠狠瞪了他一眼:“催什么催,罗里吧嗦的。”
随后转向韩栖的目光却又变得柔情似水:“小栖,以后有空常联系啊。”
在看到韩栖乖巧点头之后,江梦这才转过身离开,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又特意跺得用力了点,鞋跟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分外响亮,像是特意踩给谁听的一样。
至于是给谁听的那当然不言而喻,不过当事人完全不为所动,甚至于还有闲心凉凉地补了一句:“这么用力,小心摔了。”
成功又收获了一枚白眼。
人都走了,当然也没有必要再站着了,韩栖一贯以来秉持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原则,拉着傅君同就想回沙发上坐着。
他手上还拿着刚刚江梦给的红包和盒子,盒子有点大,拿在手上不方便,韩栖就像把他放到桌子上。
不成想,傅君同也刚刚好突然转身,好巧不巧,盒子最尖锐的那一个角刚刚好戳到了傅君同背后的伤口上。
饶是傅君同忍耐能力再强,在这么猝不及防的碰撞下,也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声可把韩栖吓到了,他赶紧放下手上的盒子,一遍问着怎么样,一边就想拉开傅君同的衣服看看。
夏天本来就穿的少,傅君同和他散步回来之后,也就换了一件衬衫。
此时韩栖拉起他的衣服要看,傅君同一时之下阻挡不及,整片伤痕累累的背部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韩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