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沈良安一个乖孩子,被挤在这群愤怒的人中间,成了十几人之中最沉稳的人,用身体当做栏杆,阻拦这场莫名其妙发生的战争。
“哎,哎,大家别吵了,都成年人了,没必要斗这个气。”
男人们都在专注怎样压倒对方,场面自然不会好看,沈良安的劝说声在这群躁动的男人之中显得十分微弱。
眼看场面把控不住。
场外远远走来一位穿着西服、甚至还带着领带,穿着讲究的男人。
男人的气质太强大了,像草原上步入草食动物圈子的雄狮,他刚走近,原本烦躁不安的工人们同时感到了一股寒气穿透全身。
不会是哪位领导来视察了吧?
男人们向对方脸部挥动的手掌顿在空中,畏畏缩缩地回头。
季成洲面有不满,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工人们他才不在意,首先刺入他眼中的是被男人们包裹在中央五官纠结在一起的沈良安。
沈良安不舒服,季成洲也感同身受般不舒服,好心情瞬间被打破了。
季成洲一步步走向众人,脸绷得更紧,双手环臂,煞气骇人。
只是个新招来的设计师,没什么好怕的。
众人安慰着自己,腿脚却老实地向两边退去,给这位看样子就不好惹的‘设计师先生’让了一条路出来。
沈良安还没搞清楚状况,刚回头,感到腕上传来一阵力道,把他整个人往人群外拖去。
季成洲一站在那儿,有一种普通人所接触不到的上层领导来视察工作的效果,工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目送两人离开球场。
沈良安懵了好一阵子,直到工地的探射灯照了他的眼睛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男人拉着走出球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