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的活又苦又累,被飞出来的石头子砸一下、被木刺扎一下,这些都算小伤,这三年时间,沈良安浑身上下受过的伤还真不少。
如今因为打球稍稍扭到了手腕,就又憋屈又难过,真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病。
沈良安沉浸在自我封闭中,下意识将另一只手放在扭到的手腕上。
季成洲这才注意到,青年左手手腕处隐约有些泛红,对比另一侧安好的手腕,骨关节处还有些高高肿起。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
关心则乱,一时急火攻心,责怪的话到了嘴边。
与青年饱含雾气、委屈巴巴的黑眸一对视,季成洲如活火山爆发般的脾气瞬间被浇灭。
“唉”,男人长叹一口气,无奈将藏在西装内侧的冰水拿了出来。
随后,男人用手试探了一下瓶子的温度,卸下领带,将领带缠在瓶子外侧,小心翼翼地贴在青年红肿的手腕处。
“先冰敷,咱们去找医生。”男人神色严肃,不像在谈论一个男人手腕的小伤,而是在和领导探讨某种高投资项目。
心中莫名而来的委屈被男人的反应遮盖住,沈良安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贴心对待的手腕,心中一股暖流。
唔,他的眼光从来没错,季先生果然是个大大的好人!
季成洲不太理解青年抬头望向他时,骤然间蒙上一层光亮的眼眸,但他仍然被幼年猫崽般瞪大杏眼的青年可爱到了。
这大概就是那些秘书处的小姑娘们总是挂在嘴上的‘心灵暴击’。
某与当代年轻人断层了的‘老男人’如此认为。
“怎么了?”气氛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