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难消,沈良安嫌空调冷气不足,大大咧咧地用帽子给自己扇风降温。

咖啡屋里男男女女的注意力顿时被青年吸引了,几个肚大腰圆的男人忍不住咽了口水,几名中年女人和同伴暧昧地交流着眼神。

这只误入狐狸窝的小兔子如此单纯,快被老狐狸们生吞活剥了,他还傻乎乎地散发着魅力。

季成洲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正瞧见自家大兔子和服务台的男性工作人员相谈甚欢。

青年是真诚地在为交了一个新朋友而欣喜。

对方呢?

别有用心,恶心人的眼神一直盯着青年,手指也快爬到傻呵呵乐着的青年胸膛上了。

坐在如今的位置上,季成洲见识了太多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年轻男女,这些人眼睛里都有着同样的情感,他们追求的不是季成洲这个人,而是世俗的欲望。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季成洲也不可能是个纯良的富二代。

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中,他也曾身处泥潭,亲眼见证甚至默许过太多次男男女女的欲|望交织。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善人,有些你情我愿的交易,他也懒得像要拯救世人的圣人一般去插手。

若是说被灰尘遍布的心底还有一丝洁净,那便是这个二十多岁、未来无限美好的青年给他带来的。

他不允许灵魂纯粹的小兔子被这份世俗的欲|望侵染。

季成洲走到前台,强硬把手臂拦在了两人中间,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手腕,满眼厌恶地把男人的手腕移开。

“喂,你干嘛?”男人被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弄得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