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程度堪比他思考奥数老师留下的数学问题。

能有一个小生命如阳光般不求回报地爱着自己,这辈子也无憾了,沈良安现在只想守着自家崽,陪伴他一步步成长。

至于‘他的父母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失去曾经的记忆’,沈良安不想被这些不重要的问题纠缠。

自家崽手上越来越慢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身为父亲的季成洲很清楚,“季峻辰,不要拖延时间。”他取走了小团子手中的棉签,轻而快速地替青年把剩余半边药膏涂完,覆盖上了纱布。

没有多久,一家三口就到达了威斯特幼儿园门口。

季成洲不想被其他送孩子的家长当猴子观赏,特意选了比寻常上学迟了半小时的时间,金色的铁栅栏门口,只有当日值班的保安以及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男人站在那儿等待。

沈良安倒是一眼认出了男人,“陈主任,早上好!”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和人打招呼。

“早上好,季先生,沈先生,叫我陈慈就好。”男人也得体地冲两人说早安。

季成洲关了车门,转身把青年背上的书包接了过来,让某个装可怜的小家伙自己背着。

男人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被忽视的陈慈笑容顿时僵住,空气中瞬间凝结起了尴尬的气氛。

“嘟嘟,和陈老师打招呼了没?”无法身处于尴尬氛围中的沈良安推出了自家崽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