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有同样是学徒的同事教的,走进房间时男孩始终没抬一下头。
一早上跟着青年到处跑,薇薇安连趟洗手间都没上,看着面前一大碗汤晃来晃去,突然有了去洗手间的念头。
“怎么还不走?”
汤放下了,还像个树干站在桌前做什么?
薇薇安觉得男孩有点古怪,但又不能确定这点古怪是不是对方第一天上班紧张的结果。
“这汤里用的是一整只小乌鸡,主厨交代我要留下来帮忙给客人拆开这只鸡。”青年低着头解释。
也是,让沈先生抱着这一整只鸡啃可不太雅观,还是主厨考虑的周到。
薇薇安憋得难受,高跟鞋又给她增加了难度。
不行,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沈先生,我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去啊。”沈良安不太懂季先生对秘书的要求,去个洗手间也需要报备吗?
薇薇安走出了包间,房间里只能听见沈良安轻微的咀嚼声,和男孩用筷子拆鸡肉的声音。
只拆了半只鸡,男孩就放下了筷子。
难道还有什么高级的拆鸡肉工具?
那他可要好好记着,给赵阿姨每一套回去,赵阿姨每次炖鸡汤鸡肉都要捞出来用剪刀剪,感觉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