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板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裴崇知道,一顿饭的重要性还远远无法与自家老板失而复得的‘宝贝’相比。

“你去和里面的人解释,就说公司有急事要我亲自去处理。你尽力去解释,他们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反正这个项目首都没几家公司能吃得下来。”

季成洲难得在外显现出焦急的情绪。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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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狭小的屋子,大门被人用一条如儿童小臂般粗的锁链死死锁住,四周的三个窗户都订上了厚重的木板。

因此,房间里的世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黑漆漆的晚上。

一个满身是伤疤、头发凌乱、身上只盖着一层布条的女人被紧紧锁在床上,时而对着空气哈哈大笑,时而又搂着自己哭得悲伤。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疯疯癫癫的女人嘴里一刻不停地嘟囔着这些当地人听不懂的话。

“滚进去,你不是想和你妈呆在一起吗?那就好好呆着吧。”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满脸泪痕的男孩丢到了小屋子里。

“该死的东西,怎么能有这个变态的身子,和你那个妈一样不争气,早知道我就把你掐死了,也不用花那么多粮食把你喂大了。”

男人用着最恶毒的话谩骂着仅仅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

小孩不懂,为什么去了趟城里的医院,以前从打工回来会给他带糖果的爸爸就像变了个人。

总是骂一些他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