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个缘故,他装可怜的时候会更加真实,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的手段对季成洲可没起一点儿作用。
活了三十多年,目的不纯却善于伪装的人他见多了,比沈飞扬手段厉害的也多了去了。
这小子的那点小心思,在季大总裁的眼中简直是幼儿园的水平。
“据我所知,小安和你是血缘上的异母兄弟,你的母亲是你父亲娶得第二个老婆,不是吗?”季成洲轻蔑一撇。
“不,季先生。”沈飞扬激动地挺着颈部,“沈良安的母亲是我的奶奶在我爸十六岁那年逼着他娶的,他们两人连结婚证也没打过,我爸从来都不想娶她。”
“法律上来说,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才是原配夫妻。”
提到良安的母亲时,男孩的眼睛几次向上翻去,看起来很瞧不上他异母哥哥的生母。
孩子是父母教的,沈飞扬的想法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爸妈的理念。
沈飞扬在他面前都忍耐不住,展现了原本的嘴脸,无法想象青年在沈家的日子经历了多少无法言喻的痛苦,有多难熬。
“按你自己说的,良安和你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人,那你的外婆与良安没有任何关系,他有什么义务要帮一个陌生人?”
“还有,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借钱给你们家?”
季成洲双手撑在桌面上,弯了弯腰,浑身透着上位者的气势,压得沈飞扬不敢再眼神闪躲。
“他再怎么说也是姓沈的,亲生父亲陷入了困境,他这个做儿子的有能力帮忙、就要拼尽全力。”沈飞扬仍旧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