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善兴回家,看见的就是母子两人在沙发上等他,虽说梁凯禹不是他亲儿子,可看见这两个人在那岁月静好的坐着,心中不免柔软几分。
他过去揽住方婧诗:“等了多久?给凯禹看他的房间了吗?”
哪能呢,管家屁都没放一个,全都把他们当外人。
梁凯禹和他见过,这位白胖老板大他妈妈十岁,见人三分笑,是位成功的商人,他结婚早,二十多岁成了婚,三十几才有了孩子,宁砚算他半个老来子,自然是当眼珠子一样疼。
他前妻三年前因病去世,最近才起了续弦的心,也就有了方婧诗。
方婧诗摇摇头,冲他微微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宁砚那混小子呢?”宁善兴问管家,语气亲昵,“臭小子作业也不写,我听说他早上把家教老师气走了?他人呢?”
提起宁砚,他才放下虚伪的架子,有了份人气,此刻晌午,日头正盛,管家说宁砚还在院子里跟狗玩,他原本放松的脸色立刻拉下来。
“算了,我们先开饭,把那小子给我叫过来吃饭。”
佣人陆陆续续把菜端上桌,几人坐在欣长的餐桌前,方、梁母子没经历过这阵仗,不免局促。
宁善兴注意到,安抚了下母子二人,又听说宁砚不肯过来吃饭,把筷子一放,亲自起身去请了。
大概一刻钟,这小祖宗总算被三催四请来了,只是脸色不好看,往那一坐——他也是挑了个好位置,正好与梁凯禹面对面,两人两看两相厌,一个低头,一个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