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玻璃四溅。
而梁凯禹走后不过半小时,久未归家的宁善兴便携着助理回来了,彼时宁砚正身残志坚的用客厅大电视打游戏,佣人给他削了水果,谁都不敢上前打扰。
宁善兴开门后无声无息地看了宁砚一会,屏幕上的人物随着宁砚的操作激烈厮杀,屏幕跟前的人盘腿坐着,眼睛眨也不眨,指尖的动作熟练流利,是学习远远没有的劲头。
他觉得再看下去就要心梗了,当场给宁砚拔了电源插头,面色疲惫问道:“老师呢?”
宁砚才开始吓一跳,吓完后有点生气,无惧无畏道:“什么老师?”
“这个时间你本该补着课,我问你现在应该出现在宁家你的卧室里的老师呢?!”
宁砚与他对视了片刻,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失望。
片刻后,他的心也渐渐冷下来,身体往后一仰,很随意似地说:“不知道,可能在自己家呢吧?我又没在他身上装定位。”
宁善兴这几天在几个城市之间奔波,觉都没怎么睡,唯一的儿子还越大越不听话,他焦虑,又无计可施,公司的事务繁忙,注定了他的分身乏术。如今宁家上下犹如一盘散沙,他想改变,又如何能改变?
伤怒交加,脾气反而发不出来,他随手招呼了个佣人,沉脸道:“把他弄自己房间里去,锁门!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他!”
佣人尴尬地擦擦收拾着卫生的手,过去拽宁砚。
宁砚眼眶微微红了,瞪着宁善兴,可惜宁善兴不再看他,他甩开佣人的手,低声道:“我自己走!”然后一瘸一拐上了楼。
躺床上后就听见了房门被钥匙锁上的声音,宁砚砸过去个枕头泄愤——枕头无声无息的落地,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