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半是麻木,半是无所谓。
最近比较麻烦的是,那个老师是宁善兴请过来的是,上次宁善兴没发话,这个老师照样要来家里。
尽管宁砚不喜欢梁凯禹,却还是要让梁凯禹过来,陪着他。
请梁凯禹的时候,也是个大工程。
第一,宁砚自认为两人还没熟到这个份上;第二,之前他狼狈的模样,都被梁凯禹给看见了,宁砚这人也是要面子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他拉不下脸来让梁凯禹帮他。
所以当早晨起来,他站在梁凯禹的门口犹豫不决,却和打开门的梁凯禹撞个正着的时候,简直尴尬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凯禹也不急,抱臂倚在门口,对着他笑了下,“有何贵干啊?”
宁砚的嘴瞬间像是黏上了502。
梁凯禹今天穿着比较的随意,实际上,除了他才来宁家的那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他穿的都是家居服。
不过他在宁家放不开,所以老给人一种他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的错觉。
宁砚和他对视片刻,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的眼睛不自然地往旁边瞥,声音也很小:“就是那什么。”
梁凯禹故意重复道:“哪什么?”
“今天是那谁,”宁砚清咳,“上次那个老师过来上课的日子,我想你今天应该没事吧?”
宁小少爷求起人来也是与众不同的。
别人求人帮忙,可能会问“你今天没事吧”,他是直接说“我想你今天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