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凯禹的眉头跳了一下。
地下室?
宁砚还住过地下室?
光是想一想那个场景,梁凯禹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勉强笑着,又问道:“是吗?他和你一起住地下室?”
“对啊!”夏何说起来这个,可就来劲了,“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见宁砚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生怕他合租到一半跑路,那我又得找其他的室友了。”
梁凯禹心想,确实没猜错,宁砚就是个小少爷。
“但是吧,他比我想象中能吃苦多了,”夏何道,“地下室冬凉夏暖,还没有光,我们住的那个地下室,不仅具备这些毛病,它还渗水!”
梁凯禹攥紧了拳头,“你俩怎么没换个地方?哪怕是个不渗水的地下室也好。”
“兄弟啊,我看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夏何道,“我们那时候,吃饭都成问题,那间地下室,是我们能在这个城市里,找到最便宜的房子了。”
梁凯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起码交了宁砚这个朋友,”夏何说起这个,给宁砚竖起大拇指,“他从和我认识起,就一直在忙,白天去餐厅给人端盘子,晚上回来学画画,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能接画画的单子了。”
夏何有些恍然,“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拼的人,又勤奋又努力,好像他不需要休息一样,真是让人佩服。”
梁凯禹已经露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他觉得心里好像有针扎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宁砚才不是什么勤奋的人。
他原本只是个小少爷,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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