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一早,白锦浓还是起来了,面无表情地下楼,洗漱,但就是不跟人对视。
霍闻远坐在沙发上,就在跟前呢,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刘妈一看,那眼神冷的哟,真跟仇人没两样了。
想想,那么在意形象的年纪,被大人硬生生拉着去了理发店,不生气才怪呢。
刘妈瞧着他可怜,早上还给他煮了两个鸡蛋,热乎乎的塞他手里,悄悄说:“吃了饭再去上学,你霍叔叔就那脾气,你也别跟他犟了,过了这阵儿就好了。”
白锦浓不点头也不说话,手里拿着那两个鸡蛋说:“我去上学了。”
他声音有点哑,眼里头也没了往日的光彩,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等人走了之后,刘妈就在雇主跟前念叨说:“霍先生,您说这、这……唉。”
男人沉默,似乎知道刘妈要说什么,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作为一个学生,违反校规校级的事情不能干,这一点没的商量。
他要怨就怨吧,反正是不能惯着。
刘妈说:“那您倒跟他解释解释啊,校规校纪什么的,学校不让,您这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她的意思是,该解释的解释,没必要把关系弄这么僵。
霍闻远却压根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他挑剔说:“他要是真懂这个道理,也不会跟我这么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