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于白锦浓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孩子,想要让他们脱胎换骨努力学习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
当天晚上回到家,霍闻远像往常一样回来,屋里亮着灯,厨房里的刘妈开了煤气灶,隔着推拉门,传来油烟机嗡嗡的动静。
客厅里头,白锦浓穿着袜子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听到开门的声音叫了声:“霍叔叔,你回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珠子还没从游戏界面上离开,全凭着习惯打招呼。
霍闻远“嗯”了声,换鞋进来,一反常态没有往书房走,而是走到他旁边坐下:“你在玩什么?”
“玩游戏呗。”白锦浓把耳机子摘下来,指给他看,“哝,双人枪战游戏,我这把匹配的队友可菜了,没戏没戏。”
说着,刘妈一下子拉开厨房门,探头过来告状:“霍先生,你管管他别让他玩了,从下午回来就一直盯着那上头,我劝他休息会儿他还不听,一直这么看,迟早近视眼!”
白锦浓扭头喊:“近视眼怎么了?我戴眼镜也好看!”
刘妈听完,气得又把门拉上了。
这脾气都是惯出来的。
而白锦浓照样玩自己的,霍闻远在一旁看着,插嘴说:“我想跟你聊聊你的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白锦浓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手上不停,吧嗒吧嗒的,盘腿儿坐那儿躬着小腰儿,后脖子露出来,白白的一段儿,染回来的头发也软趴趴的贴着。
霍闻远视线落在他不停敲打的手上:“锦浓,之前问你要给自己定个目标,你想好了吗?”
白锦浓听了那么一耳朵,接着回话:“想了啊,没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