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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浓本来还想问霍闻远有没有带什么奇怪的男人回家,但怕霍少谦这傻孩子吓着,就没问出口。

当天晚上,男人回来后在餐桌上宣布说明天收拾东西坐飞机去长白山,霍少谦一听,立马兴奋地要蹦起来:“我要去滑雪了!”

那兴奋劲儿,比期末考试进步十五名还要激动。

激动完了霍少谦就说:“哥,那我们带上白锦浓吧,反正也不多他一个人,对了,机票现在还能买吗?”

说完之后,男人诧异看了他一眼,把正要开口说的话咽了回去,目光在俩人身上转了一圈儿,说:“好,机票我再去买。”

事实上,他三张机票都已经买好了。

对面,霍少谦用胳膊蹭了白锦浓一下,还挤眉弄眼的,意思是“看我够意思吧”。

白锦浓敷衍地对他笑笑,接着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饭后,男人过来找他,问:“会滑雪吗?”

“会啊。”白锦浓说,“我五岁的时候就会滑了,那时候路上的雪很厚,我怕冷,但却很喜欢玩儿雪。”

少年的表情像是有些怀念,又有些失落:“可惜现在这里没有那么大的雪了,也没人陪我玩了。”

一句话,几乎让霍闻远心脏紧缩,脑海里又回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吵着要堆雪人的小男孩儿,那生动的眉眼跟眼前人重合在一起,只觉一阵心疼。

他像是充满理解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所以这一次你可以好好玩。”

温柔的话语落下,当天晚上的白锦浓睡得很好,甚至还久违地做了一个久远的梦。

梦里的他才只有几岁大,走路都晃晃悠悠走不稳,身后保姆拉着,他还非要下去,下去干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