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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不过按照男人死板的性格,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下一刻就要把他赶走了。

白锦浓悲观地想象着自己的结局,但他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性格,正在心里想着该怎样才好的时候,恰好袁枚在这时候说要回国了。

她出现得实在是有些晚,年都已经过了,勉强还在个正月里,只是总算也是兑现了承诺。

男人接到消息之后,当天下午回来问:“你妈妈明天一早的飞机,你要去接她吗?”

男人普普通通地询问,白锦浓先是面容微顿,接着点头说:“嗯,去接。”

霍闻远看着他的脸,说:“好,明天一早我去送你。”

话说完的第二天,白锦浓意外地早起了,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低沉,他话并不是很多,也不怎么黏人,起来之后就自己一个人乖乖洗脸刷牙,刷完牙之后有时间的话就背背课文,文言文读起来拗口,他背起来就有些吃力。

好在白锦浓并不笨,慢慢啃总会啃下来的。

没一会儿,霍闻远也起床了,推门一看,就看见小孩儿抱着本书念经似的在那儿嗡嗡嗡,他衣服都没换,穿的是他嘱咐刘妈给他买的厚实的小熊睡衣,在走廊那块儿的灯光底下一边小步走着一边背《六国论》:“六国破灭,非并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赂秦而力亏,赂秦而力亏……”

三个“赂秦而力亏”后面接不上了,正要翻书呢,就听见一道沉冷的声音接了上来:“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