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浓说是要在学校里逛逛,实际上也就是在操场上走了一圈,周边不少学院和不知名的三流学校,搭着个小帐篷在那儿,旁边立牌上贴着个招生的宣传栏,零零落落的几个学生走过去,感觉是什么野鸡大学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怜招生的人站在那儿招手:“我们真的不是野鸡大学……”
这话听着就没什么说服力。
白锦浓漫无目的走过去的时候,那人立马眼前一亮喊道:“哎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报表演学校啊,我看你外形不错,包装包装肯定能火!”
白锦浓扭头,给了人一个不感兴趣的眼神:“抱歉,没参加艺考。”
“谁说这只有艺考生能报啊,我们学校凭文化课也能报的!我们可是正经的本科院校!”
白锦浓没再听人瞎比比,转头往教室那边走了。
这会儿教室里没有几个人,他进去之后也没引起谁的注意,坐在座位上不知不觉地又开始盯着某处发呆。
他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某个人也已经盯了他许久。
杨致远从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在观察了,他站在外面隐蔽的角落里,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窗内的人。
那个漂亮的孩子一直看着窗外,优美的颈子像美丽的天鹅,他的睫毛弯曲着,眼神那么忧郁,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眼睛里,泛起点点的金光。他眷秀的眉微微蹙起,眉心笼着淡淡的忧愁,堆起一道细细的褶,让人恨不能上去将其吻平。
光是想象,杨致远整颗心就开始战栗了,从他见到这个孩子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他是属于他的。
没有人能够夺走他的心神,他甚至嫉妒让他忧愁的人,他是为了谁而感到忧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