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
他激动雀跃,顺着水源大口大口地喝。
傅星霖左手撑在崔湛南颈后将他的上半身半抱起来,右手拿着装满温水的水杯凑在男人干燥的唇边喂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水。
方才尚在昏迷中的崔湛南似是梦魇了一般一直嘟囔着“水……水……”,于是傅星霖便给他准备了水。他看着眼前仍在昏睡状态却依靠本能大口喝水的崔湛南,不自觉叹息了一声。
崔湛南一口气将一杯子的水喝了大半,似是终于满足了才慢慢停下动作。因为他是意识不清的状态,所以便有水从嘴角滑下,淌过了半裸的胸膛,埋进了柔软舒适的棉质睡衣里,悄无声息。
傅星霖不自觉看了一眼,然后便红着脸又局促地收回了目光。
见崔湛南不再喝了,他便又动作小心地给他放回床上,帮他把被子盖好便起身将杯子放到了一边。
刚进屋的时候看见病得不省人事的崔湛南的时候傅星霖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崔湛南这么大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能放任自己病成这样还不去医院看医生,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是今天他不来崔湛南能不能就这么病死过去。
傅星霖自立能力很强,这几年只身在外读书偶尔也会生病,他也都是自己照料自己。所以照顾病中的崔湛南他倒也游刃有余。
他又是给喂药又是给物理降温,好一阵才让崔湛南滚烫的身体稍微降下温来。他坐在床沿边探手用手背碰了碰男人光洁的额头。
傅星霖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已经不烧了。”他觉得自己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也慢慢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