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也许没有那么恨了吧。”

听筒里能够听见舒见林微弱的呼吸声。

“小南, 你觉得分手之后的恋人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崔湛南没有回答。

舒见林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以你的性格，咱们当初闹得那么难看，再次见面你不骂我就不错了……不过，你还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嗯, 我自己也很意外。”崔湛南实话实说，“或许我成长了吧。”

舒见林还是笑：“嗯，小南, 你真的……成熟了。说实话, 我已经快有些认不出你了。”

崔湛南深吸一口气：“你变化也很大。或许人总是要长大的，谁也不会一成不变。不过幸好，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崔湛南不停地在提及“朋友”这个词，舒见林就算是个迟钝的，也能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了。

更何况，他比一般人还要聪明。

崔湛南看不见，电话那一边的舒见林略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听筒里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微弱的电流滋滋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舒见林才再次开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崔湛南的错觉, 总觉得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他说：

“小南, 是因为今天那个男孩儿吗？”

如果让外人来看, 肯定看不明白为何两人说着说着扯到了傅星霖身上。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一直都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东一句西一句。似乎也只有这默契的两人能跟上彼此的思维转变，也明白彼此每一句话代表着什么, 又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