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霖一边跟崔湛南拧被罩一边看着崔湛南笑。午后的阳光还挺刺眼的,从傅星霖身后的方向照过来正好打在崔湛南的脸上,给他的脸晒得红扑扑的。
因为正对着阳光所以崔湛南不太能睁得开眼,那双能够诉说这世上最甜蜜情意的桃花眼此时半眯着,浓密的睫毛将他的瞳仁遮住,且因着这个动作,眼皮上的双眼皮褶皱似乎更深刻了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阳刚味十足的男人,竟透出了几分秀气来。
崔湛南其实很白,只不过平日里跟更白的傅星霖比起来好像显得皮肤颜色深了一点儿,但跟大多数人比来说,他还是白的。他和傅星霖,一个是暖白一个是冷白。
因为要干活儿,所以崔湛南将两只袖子都挽了上去,有力的小臂在阳光照射下能看见肌肉起伏的线条,漂亮性感得有些不像话。
傅星霖就那么看着他,眼眸中有些东西越来越深沉。
干完活吃完午饭,崔湛南便和傅星霖一起出去闲逛去了。
梡县县城不大,开车的话半个小时之内就能把所有街道全都走一遍。傅星霖家离县城还是挺近的,于是他们两个便打了辆车去县城里玩儿了。
“梡县心理医院?”崔湛南看着路边一个建筑念出了上面的牌子,“好奇怪啊,为什么不叫精神病院?”
傅星霖摇了摇头:“不清楚,今年才开的。不过我记得这里前身是戒同所。”
崔湛南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戒同所?!”
傅星霖点头,他看向崔湛南:“就咱俩这样儿的,放在十年前可是要被抓到这里面进行改造的。”
崔湛南觉得后背一阵寒凉。他一个基佬站在这里,就跟抢劫犯路过派出所似的,浑身不舒服,于是他赶紧拉着傅星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