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建议再住院观察一晚,但容珺还是坚持出了院,他身体目前并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而且明天早上有leroy教授的课,他不能缺席,会被扣分的。
见容珺坚持,白家叔侄俩也不好说什么,开好药以后便一起送容珺回家。
这次容珺醒着,白月生不敢太放肆,并没有把白言赶到副驾驶上去,三人同坐在后座,白月生神情柔和,安静地听着白言和容珺说学校的事情,倒是像极了一个成熟稳重的长辈。
车子停在容珺家门口,容珺与两人道完别以后就上去了。
白言亲眼看着容珺进了大门才把目光收回来,他叫司机开车,司机却将目光投向了白月生。
白月生是他的老板,也是白言的叔叔,这车什么时候走,要开去哪儿?最后还是得听他的。
容珺走后,车内寂静一片,白言偏过头去看白月生,只见他靠在车窗边,下巴微微抬着,一双蓝眸凝视着容珺所住的这栋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大楼某层的某处窗户里灯光亮起,白月生眨了眨眼睛,将脑袋转了回来,淡着声音对司机道:“走吧,回本家去。”
车子启动,白言有些惊讶地问:“小叔,回本家的话,你不怕奶奶念叨你啊?”
上次相亲失败,白奶奶认为白月生得担全责,所以这些日子只要抓住机会就要在他耳边说教,企图让自己的宝贝小儿子收敛花心和野心,好好找个oga结婚,安定下来,他们老两口才能放心。
白月生当然不愿意听白奶奶啰嗦,但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总不能用对付外人的手段来对付她。
惹不起他只能躲,这些天来白月生一直住在自己市区的房子里,不肯回本家去面对白奶奶。